在老婆的威逼利诱之下,我被以每天上限七十五块的价格,卖给了她供职六年的纺纱厂。按我的体重八十公斤计算,折合成市斤,就是一斤两块多点。卖的好像有点便宜,可是我这样的就这个价,干的活半点技术含量也没有,本来是考虑学点什么,可只能学数数,而且只能数到十五。 一袋纱装十五个,多装了是不允许的。
同样做这个工种的还有三个,一个小矮个。站着和六袋摞着的纱一般高,装纱那叫一个得天独厚,人家就是不腰疼。另一个是有点病怏怏感觉的,长得像落马的副省长 ,就是面对面和你说话,你也别想听清他说的什么。只是那次指着过来过去的女工,对我清楚的说:‘别看这样的体型,也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最后一个是挨着我干活的,大我两岁,可是还没孩子。经常偷窥我,我一看他,他就低下头装纱。这几个人,海拔没我高,质量没我大,体积我也是他们的放大。可是他们都比我挣得多,熟能生巧,再说我也太小心,生怕装错了,有时候还要在数一次或两次,都耽误工夫。每天回到家,报收入给首长,首长记到她的备忘录上。一边说我怎么慢,一边看着我衣带渐宽的样子,又顿生恻隐之心。凑合着干吧,挣就比不挣强。
车间里像桑拿房一样,老婆工作的地方简直就是蒸锅。怪不得她皮肤那么细腻,原来这环境有利于美容啊!噪音很大,刚开始我还顾虑我会嫌烦,可是竟然没有,而且有充耳不闻的感觉,就低着头一个一个的装。哎,本来我就能装,在网上装的像个君子,其实龌龊的够呛。在鸽坛装的像模像样,其实菜的像只大公鸡,连鸟都不是。这下干的活还是装,是命该如此吧?以后你们认识到我的真实嘴脸,也别惊讶,肯定是我装的太累了,卸妆了。
别看就挣这么三瓜两枣的,首长也对我刮目相看了。那天对儿子说:“你爸爸也能挣钱了,我俩一天挣一百五呢”。那个意思好像是教唆儿子可以尽情的挥霍了,可不是下午儿子就要五块钱,说要去喝拉面。害的我耳提面命的讲了两个小时,食品安全。那天下班想想给儿子买点东西,站在那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买什么合适,什么能吃呢?要是我家有私人飞机就好了,我去香港花个三十五十的给儿子买点零食,回来的时候,也买两桶奶粉,烧一大锅水,沏开。喊四邻八家,都来尝尝,看味道比伊利蒙牛到底好在哪里。
回到家,适应期已经过了,除去颈椎疼别的感觉没有了。仰着头看鸽子成了职业病,天上没有了南来北往的战鸽,所谓的禽流感叫我们人心惶惶。看鸽子都傻乎乎的,一点灵气也没有了。连最不受待见的那个小灰鸽,都搞了一个,找个犄角旮旯两个窃窃私语。应该是商量着私奔吧,再不就是考虑买房,生孩子等等大事。傻孩子,房子你永远也买不起,孩子你也别养,要养的话也要豁出去,就给他熬粥。感觉应该给鸽子开个会了,调查一下性别比,讲一下国际国内形势,再就是战斗委员会的常务副主席,丢了。应该在补选一个,可是看着几个竟然没掉的家伙灰头土脸的样子 ,气就不打一处来。起码你要长个腐败的肚子,丰硕的嘴脸吧。你就是坐在主席台上的贪官,也要有个贪官的富态吧?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怯生生的。过几天杨花漫天,大大小小的都该飞飞了,过了这阵风吧。
我们镇上在清理违规建房呢?愣头愣脑的盖上的,都要拆掉。说是卫星拍摄的地图上没有,是耕地,必须恢复原貌。早不制止,这要是真拆,肯定有自杀的,攒两个钱不易啊!但愿也是一阵风吧,和HN9一样,会过去。
十八大规划的美好和谐社会,我还是很盼望的,就像我的鸽子一样,也盼望着能进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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