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比赛,那还是自己抓回叔叔鸽子不久,我的邻居来了新伙伴。公安局家属小邸从县城的最南面搬到了我们家房前最东面临街,我家在巷子里第七家,成立正式的房前檐后。因为他父亲在公安局工作,还是一位领导,所以和他玩的大多数都是有钱的孩子,而那时的我刚刚从小镇搬来一年多吧,几乎没有多少朋友,除了父亲单位工作人员的那些孩子,其他的就是住在我们不远的几个同班同学。所以小邸的到来,无疑助涨了我养鸽子的激情,可以这么说,真正养鸽子的开始,就是认识小邸开始的。
记得当时邻居家的院墙都不是很高,人们在院子里的一举一动,全排子几乎都能够看到。因此我抓回鸽子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秘密了,只要他们站在院子外面或者离我们四五家邻居的院子里就能够看到。小邸和几个小朋友在不远处望着我院子小房子上面笼子里的鸽子,不知在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母亲是个精细的人,她外出回来说,有几个孩子看到了你的鸽子,小心被偷。在母亲的提醒下,我提高了警惕,主动出去看个究竟,小邸他们见我出来,都过来问我鸽子是从哪里弄来的?我说是叔叔给的。他们就问我好不好?能不能拿出来看看?当时年龄小,都是孩子,用不了几分钟便成了好朋友,于是跑回去将笼子里的鸽子拿出来给他们看。记得当时小邸煞有见识,说出一些对鸽子的看法,尤其把鸽子眼睛看了又看.....
时逢八九十年代,正是鸽眼论盛行的时代,只要是养鸽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鸽子眼睛里有几颗眼砂?或是眼睛眼志之类的东西,虽然不一而同,却也大同小异,大都围着鸽眼转,如果鸽子眼睛不被相中,就是未来的冠军也要遭殃的。其中看眼睛最好的,就是任创奇(旦旦),说起旦旦,他也是我养鸽子的领路人,虽然他们都比我小几岁,可是在玩鸽子方面,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们两人其实就是我养鸽子的启蒙老师。
小邸和旦旦是同班同学,每天形影不离。放学后,他们都会跑到我们家东南前面(也就是小邸家的东面)空房子根基上谈论鸽子。那时候玩性正浓,几乎每次都是即将夜深人静方才分手,有时候还得大人出来喊才恋恋不舍的各自回家,我们的友谊也在潜移默化,与日俱增。混的熟悉了,也就成了好朋友,经常往来于各自的家里,玩的最多的就是鸽子了。
小邸在县城南面爷爷家里养着一大群鸽子,花里胡哨的,啥都有。有时候我们会到小邸爷爷家看鸽子,这也是当年玩耍乐此不疲的一项我们认为有意义的事情。看了小邸爷爷那里养的鸽子,我爱不释手,于是就和他要了一羽红母鸽、一羽黑母鸽、还有一羽他们名叫五花鸡的雄鸽子。那两羽雌鸽先后又都跑回了小邸爷爷家,唯独那羽五花鸡特别恋家,除了应尽的义务,每天和他的搭档轮流孵化小雏鸽外,就是带领着家里的鸽子家飞。尤其中午放学,我将家里的鸽子全部赶上天家飞,这时候小邸、旦旦及其房子前面靠西的刘平都会将鸽子赶起来,混了群之后,鸽子像天女散花似得到处都是。每当鸽子落房的时候,我们都在各自的家里瞪着眼睛数自己的鸽子,如果谁家少了,就会轮流去房前屋后的玩伴家里找鸽子,直到各就各位为止。
鸽子多了,玩法和想法也就变了,小邸和旦旦认识县城鸽会的一些上班玩鸽子的人,我们也会一起去人家家里看鸽子,慢慢的发现,每到春秋两季都有鸽子比赛。于是我们也突发奇想,把自己家里养的鸽子拿出去一起参加大人们的鸽子比赛。事情一经商定,就立即行动。我们在每个赛季,都会用纸箱子或竹笼子拿上各自的鸽子,到他们说的地方交鸽子参赛。记得那时候鸽子还没有一条理想的黄金赛线,只是放东北的化德等地,用大人的话说那是放北线。在那个鸽子能够回来就能够进奖的年代,黄金赛线选不好,大多数鸽子几乎沦为天落鸟了。
在小伙伴中,那时候放鸽子最厉害的要数小邸,因为他能够和父母要出多余的零花钱,所以放鸽子时就可以交参赛费。当时的我,偶尔也交上一羽鸽子,也是陪着他们玩,自己根本不懂得、也不想参加比赛,而且参加比赛的都是自己不喜欢的鸽子,就是丢了也不会伤心的。鸽子参加比赛,最难熬的就是等待。记得每次放鸽子参赛,我就和小邸在家里等鸽子。那年放化德,小邸作出的特别好看的一羽白花红雨鸽子、还有一羽墨红小雄鸽,我们一直等到今天也没有飞回来。当时不仅他特别伤心,就我这个在一起玩鸽子的玩伴也感觉特别失落,好像失去什么似得,经过好长时间才逐渐走出失去爱鸽的阴影......
这就是我参加鸽子比赛的开始,也是我从盲目养鸽子逐渐向正确道路转化的开始。小邸和旦旦不仅是我的玩伴,还是我玩鸽子的启蒙老师和领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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