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别人的手下败将,这个回忆其实是痛苦的。但是我一介痞夫,无所谓名誉之类的虚名,咕咕嘎!今天还是那么热,倒是老卫不畏骄阳似火,拉回来一个铁架子,莫非是想给我们做个小棚?也有点太小了吧,还不如我老家的一个望笼大。这伙计想干什么,难道要自己动手了?赶紧的吧,老站在那牛鸽身边也不是个事儿,小命随时有风险倒不是最怕,主要是我刚理的发。血可流头可断,鸽命发型不可乱,是我这一段时间奉行的条条。
白天老卫在整理库房的材料,没空,就晚上加夜班整铁架子,只见钳子上下翻飞。我隔着笼子看他忙活了半夜,困得不行,必须得睡觉。后半夜,一只大黄猫鬼头鬼脑出现在屋脊上,四下张望,最后发现了挂在最外边的铁笼里有三只小鸽子,咕咕嘎!我发出警告声,但总是有鸽后知后觉。可恶的大黄猫忙跳上铁笼把猫爪子伸进笼里去捞鸽子,结果小灰白条(吃我呕吐物的那小家伙)遭罪了,或许是老卫睡觉轻吧,听到动静光着背就赶紧跑了出来。大黄猫跑了,小灰白条蜷缩在笼子一角,看样子吓得不轻。老卫打着手电观察它后,把它单独关在一只小笼子里,放进了厨房。我的第六感来了,没治了,明天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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