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说“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可说“道”,但是,“非恒道”不是一成不变的。不可执著“名”相而寻道,也没有永恒的“名”。
警惕!为何近年来鸽子越来越不好飞,丢失率在经年递增;原来每年棚里总有误入的过路鸽,现在少了,丢失的那些鸽子又去了哪里?
提醒!无论小麦怎样杂交,也无论增产几何,大家也知道,杂交后的小麦产量在高产后随年递减,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无论杂交到几代,原始——原种小麦(基因稳定的培养物),都不会丢弃,保护了原种就等于维持了血脉。
当下,这个大环境下(撇开未知可能影响归巢的外部因素,不撇开也不行,谁也说不清原由),如何来提高鸽子的归巢率以及飞速的同时,是不是该注意我们的原种鸽的种源作用?但是你千万别说,那些老东西我都淘汰了,千万别在大家面前露出急功近利的观念,而不惜破釜沉舟。我们在此不讲“株”、“穗”小麦的基因,讲的是“归巢率”,没有归巢率无从谈速度。20年前,姜晨光火冒三丈:超远程鸽子是好鸽子;超远程鸽子的眼睛是好眼睛(海峡论战)。庶几乎——该是我们回过头品味的时候了。
那么,我们回头看看,咱们的原始种鸽是什么鸽子,咱们原始种鸽的基因特征是什么,在近几十年的遗传工程中,我们筛除的什么,保留是什么,指导我们行为的准则又是什么?
实际我们的荣誉——赖以炫耀的,不过是李梅龄先生将由国外引进的几只鸽子演绎到了绝顶境地。那么李梅龄当时引进的10羽鸽子,为什么会显露出那么巨大的成就而形成了一个品系。其实,当年的那些鸽子并非一般的鸽子,即便现在我们回过头来看,就品系来说,永远都是欧洲乃至世界鸽坛的坚实基础——原种小麦一般。
李种——我国一代大师李梅龄培育的优良品系,最初由他内弟从德国买回10羽鸽子,经挑选后育成。这10羽鸽子中大多数是曾经在1000公里比赛中获得第1、2、3名的直系,其中1羽曾获得过欧洲冠军。它们由比利时的阿亨约瑟夫·密勒系3羽,阿亨·麻尔系3羽,伟奇系配阿亨·克伦巴系1羽,比利时的固耐系配德国军用鸽2羽,固耐系配维克特系1羽。10羽中9羽是雨点,1羽是红绛。雨点中有深雨点、中雨点和淡雨点。李先生主要用的是伟奇、固耐配德国军鸽。“道”说清了,但是,如何选配,如何稳定基因,那些事情就不是平常之“道”了。
首先,我们看到半个多世纪以来的“CHN”信鸽,在如火如荼竞技中的结构状态。在这个平台上我们可以看到,如同回顾世界信鸽发展史一样规模的庞大资讯,就是说,所有世界上的鸽系,以及类似欧洲的赛事,我们国内都有,而凡获好成绩的鸽子均是“国外名血之后”,尤其近10年,国内代理销售国际名鸽的机构,可以说是日理万机地为国内鸽友没少操心,巨大的信鸽产业如火山爆发般的热烈。我们看到多少人倾囊求购名血,不辞劳苦往返于大牌明星阵营,和詹森合影,与老爱联手——不亦乐乎。
也有人抱着投机的心理,跑到埃菲尔铁塔下拍下留影,以示自己已经进入世界列强,或者以阿连栋克村书院街6号为背景,自己也在门前载棵梨树,挖口井,哇!大有老詹遗风。以此说明自己的脚步已经踏入世界鸽坛,如果要与“神舟九号”合影是不是就体现了征服宇宙,不,他不会与“神九”合影,他会选择“阿波罗”——哪怕坠毁。经是一样的,看谁来念。多么要命的崇洋意识。
我见过一些外国人拍的中国风光,他们大都留影纯粹山水,尽可能回避人物的出现,他们对我们拿捏作态的旅游照相很好奇,好好的风景非要加上那么一个人做什么?有那么多的人跑到詹森家,就像觐见佛陀一般,虔诚而幸福洋溢。突然我的脑海里冒出一句中国老话:背靠大树好乘凉。我敢肯定,那些广告照片确是真的,绝不可能PS,而且,国之鸽人手里,大都有詹森血统的鸽子,就如同当年对“李种”那样的膜拜。不过,那么多年的发展和集装引进却还没有一个人像“李种”那样形成了一个品系——怪事。
我们承认,在这一时期我们引进了大量欧洲名系、名鸽:幕利门、胡本、威力里奇、凡内、戈马利、考夫曼、佛卡门、罗森斯、英格斯、甘纳斯、速霸龙等等,随便在电脑上敲几个字母,而就出现一个欧洲赛鸽人名的,我们这也有。不管怎样的纷繁,杂乱,新的东西还是进来了,无论怎样的盲目,毕竟将我们的信鸽质量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之所以近年来那么多公棚比赛的前名次鸽大都是“CHN”足环,说明了我们的信鸽实力在潜移默化中逐步提升,只不过这期间我们的鸽子在称谓上还是沿袭了它的祖上血统。
乌连——比利时赛鸽家、育种家。被称为“赛鸽元祖”。 伟奇——比利时赛鸽家、育种家。韩森——比利时赛鸽家、育种家。固耐也是赛鸽家、育种家——其鸽主要来自韩森。保罗·西翁赛鸽家、育种家。饲鸽之初,是引进伟奇的种鸽20只作为基础种鸽。詹森——最早的基础种鸽为乌连鸽、伟奇鸽、吉帝鸽,后来老大又引进了修勒曼、斯库特,从1941年后至今,一直是用近亲配,直到1960年,才掺入一羽华普利,而这羽也有50%的詹森血统。后来的赛鸽家、育种家多如牛毛,随时拿一把菜刀“咔嚓”下去,都可以断代出一代又一代的大师。
有意思的是,这些元老大家手里的鸽子血缘竟相互渗透,几个人手里都有乌连的鸽子或伟奇的鸽子,而且大多数在育种方面实行的是近亲交配。离我们最近的李种,李梅龄先生引进伟奇、固耐等鸽系,进了李家的门,吃了李家的饭,自然而然的成了李种,这是李的血硬还是更规矩?还是李梅龄同志没有世俗的经济观念?但有一点,如果李梅龄任何时候都出具血统书,其中署名此鸽是固耐、伟奇血统,而造成中华鸽坛大地震,国内列强群起而抢购之,伟奇、固耐算不上什么先烈,但整个比利时国也会被我们鸽友踏平的——堪比二次大战惨烈。
实际我们自己手里所拥有的鸽子,无外乎这些前辈大师的血缘,最多有人会说“我的血统更纯正”,或者说“我是提纯了四代的原种”,谁都不愿承认自己杂交了什么不好的种在里面,或者是含有说不清的并不优秀的基因。其实谁不在育种中释放自己的意识?谁又能极其绝对正确地育种?这无疑是对我们提出了不可能实现的要求,因为就我们的前辈大师也或多或少地走着弯路(探索之路)。最可悲的是造假,造假血统,造假最终毁灭的是我们自己。
我们搞事情喜欢刮风,雷厉风行好,尤其是打扫卫生,但是,在另一个方面就不一定好,好好的一个人被风一刮——坏了,歪了;明明手里有好东西,风一刮——换了。它不仅仅是金钱的事情,那是连带意志、道德的事情——严重得很。你就不能换位思考一下?你这等搞法,我们的国外友人如何跟得上为我们量体裁衣,打造经典。害人呢,不能瞎搞,害了幕利门,再害西佛、戈马利,现在看来胡本、罗森波斯、佛卡门,速霸龙也在劫难逃——疯狂的一代。
那么我们就无所成就了吗?非也!请看看——苍白,她是我们这么多年继李种、常州高绛(没能持续稳固发展下去,其中不乏弟子之间的不团结和抵不住开放的国门一下涌进了成千上万的“詹森”——花心了,自然而然地改换了门庭——大换血。)之后,最突出,也最闪耀的一族。那家伙是以国家为单位的大集体繁荣,以致——国内在供不应求的特定前提下,国外的鸽商敏感到花鸽一经中国市场,则——连连告罄,而——空前绝后,即大肆涌入。当然,不能说苍白鸽子的任何坏话,它的确无可非议,它的辉煌不是颜色,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佳绩层出不穷,而且不仅仅是在上海、江南,而是960万平方公里的荣耀(看看国内的信鸽广告便可知晓),其适应性和融合性也是难得。我们要看到,我们的鸽子不是今天、明天得到了什么,而是这个时代它记住了你什么。让我们倾心的是今天,更让我们担心的是明天。
我们今天突然说起半个多世纪的“CHN信鸽,”无非是提醒大家,养鸽子所走的路有时候像画圈,就像一个人生弧线,有长有短,有闪光,也有灰暗。养鸽理论很多,“詹森的育种原理”(中国人写的),可詹森不是按“原理”来育的种,如果老詹森原就有此原理,他的孩子们也按图照办,怕是“詹森”种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为什么?因为两者目的不同。最多“原理”的作用为后人厘清了詹森种形成的途径、原由,但是没现大洋如何拥有冠军的血缘呢(老李靠朋友送鸽绝不会成其“李种”,上海当时不是没有养鸽高人)。
其实,由谁决定,对我们来说,这只是一厢情愿,这一厢情愿中是不是有鸽子1%的动力?它如果不在你获取成就的金字塔中,那它的1%动力就成了100%的妄想,它仅是你的雇佣军,人类要胜过天的时代是忘了“尊重”二字,你要与你的爱将共同协调,起码你要了解你自己的托付与期许。不过很多前辈大师并不学究,如果不是那么多人为詹森作总结研究,全世界的鸽友都是在帮扶他,他今天——还不能出具很细密的血统书呢。
不过,我们手里的鸽子现在你还怀疑它吗?其实实在说,它们无一例外一定是大师的血缘——毋庸置疑,要知道我们从没有在鹧鸪或者鹌鹑或者鹰隼身上进行过嫁接,中国人没那么傻,鲁迅时代我们就知道“拿来”了,就像辣椒(海椒)、马铃薯(洋芋)、玉米(玉蜀黍)等等引进,前面都是吃的,不过唯独我们吃的好,有水平,吃出了精神。乒乓球这个当初的洋玩意,一经我们来玩,就玩出了大不同,玩的他原始股崩盘,玩得我们民族精神扬威于世界之巅——国球。我们今天玩的信鸽依然是借助国外大师,他们为我们提供了进入信鸽“强国、之巅”的前提条件,“拿来”是为我所用,而绝不是作为欺世的虎皮招牌,前辈大师的鸽种、经验是用现大洋买的,真正的大洋呐,你就不善待它?(当年李梅龄花了5735块大洋,夯实了李种的基础。)
赛鸽发展与定向繁育会受赛制而转型吗?我想是应该承认的。自有国家赛以来,最活跃的是700公里内的中近程比赛,大多数鸽友手里(鸽棚),已经流失了能够胜任远程比赛的种源。现代化的最初体现就是居民住房的改观,这种改观恰使很多在另一层面的鸽友无力拥有多元种鸽,换句大白话说,没有地方再多养了。所以,你看看谁家不是又亮又薄,而且抖动、收缩快速的鸽眼,就如同眨眼间就是一张张的大钞那样让人欣喜。而姜晨光先生叫好的鸽子和那种眼睛,已经在广袤天地为伍于群雁之中了。不知有人注意过现代高清拍摄的候鸟眼睛,估计拍摄的人不是有意对比与鸽眼,似乎在无意间抓住了被吸引的东西,大概是一种——神韵。那种眼睛恰是姜晨光先生一直抓住不愿放的。而我们的散赛多数情况下,还是在700公里左右,其一,配合国家赛。其二,优选适合打公棚的鸽子。其三,考虑经济效益。所以,我们的赛制为我们善意地筛除了当下不必要的鸽种。楚王爱细腰,宫中多饿死。
我们还看到,外国早年也是利用奖金刺激了信鸽的发展,我们今天也同样在以它为杠杆,杠杆好,杠杆的两头都起作用,它在撬动经济发展的同时也会威胁道德、意志。公棚老板“卷包”跑掉的也有所闻。好了,打住(外延太大)。
回头看一下,一个品系的形成和种源的认知绝不是靠小聪明,而是千万人的——认同和拥戴。当品种鸽仅仅以利益作为目的,种鸽的行程不免为精神的空洞所消损,虽然这时代的特征之一恐怕正是精神的空洞,而这样的时代只能这样玩味了。
谁把詹森鸽子发展成了什么样子,或者,“苍白”之后新秀——“黑骏”如何,因都是——国血,未来之魂——非恒之道。在如今纷乱的征战前沿,我不急着知道它们是什么样子,那是日后留给大家眼睛的厚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