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离别时,上午父亲出去跑车时顺便为我们买好了车票和老家那好吃的胡麻油饼子,我则懒洋洋的躺在坑上寻思着干点啥,忽然想到要去野地里看看苦菜长起来没有。父亲嗓子还是会经常嘶哑说不起话来,讨了个小偏方,但是目前一个药引子却难觅,那就是苦菜的老根。说干就干,拿了小铲子,提了个小手提袋直奔野地里。老家还是很冷,即使在家里呆着我都要穿两条保暖才不觉得冷,地里就更冷了,树还都没有绿意,野草也刚冒尖。经过我地毯式的搜索和挖掘,不知不觉中手心又多了个水泡,终于挖到了很多带根的苦菜,兴冲冲的赶回家里,母亲一看就笑了,说我挖的连一颗苦菜都没有,都是另一种类似蒲公英的野草。本想在走之前为父亲干点什么,却得知自己做的是无用功,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
也没有心思再斗地主,皓儿在哭闹一翻后睡着了,母亲在做中午饭,媳妇闭着眼睛抱着熟睡的皓儿若有所思,我也挨着皓儿躺下,就那样端详着他。他的眼睛像极了媳妇的漂亮眼睛,笑的时候会微微眯起来,特别可爱,老家的风把他胖呼呼的小脸吹的像土豆皮一样又黑又沙,却又更显得健康和壮实。看着看着竟然也睡着了,直到母亲叫吃饭才醒来。
下午陪父亲上网看有关樱桃树几年开花和结果,也没注意到母亲和媳妇的一再催促,再看已到了火车检票的时间,匆忙中拿起东西就出发。父亲开车把我们送到车站,我和媳妇下车时皓儿似乎没有反映过来我们又要走了,没等他回过神我们已经到了检票处,父亲也已经开车了,也不知道后来皓儿哭了没有。上了车才发现,走的着急竟然没有带烟和火,一路上憋屈的挺难受。那个以前老在火车上卖东西的大娘那“大家好啊!小心脚啊!香烟啤酒饮料啦!开水泡面啦!”的声音也迟迟没有响起,这时才感觉这抽烟的人依赖烟,真不是啥好事情。坐了两个多小时后卖东西的大娘终于姗姗来迟,可惜火车上不让卖打火机,人家光卖烟不卖火。于是买了烟走到车厢连接处的吸烟点,一次又一次厚着脸皮借火,这才把剩下的难熬的2个多小时打发了。
出了火车站正好遇见一对去小店的情侣,都图省钱就一起拼了个出租车,我们下车后出租车司机又去送他们。回到太原家中,洗了洗手先去看鸽子们,却看到灰二代不在窝里却在家里阳台上呆着,由于它正在褪毛,整的满地都是鸽子毛,鸽子窝的门却闭着,阳台上好多便便,看来我们走后它一直在家里阳台上呆着。猜想原因可能是刮风时把鸽子窝的门刮开了,正好它又跟小白打架,被小白撵到阳台上,然后风又把门关上了它进不去了。幸好这小家伙聪明,自己从半开的玉米袋子里找食吃,从花盆底下的托盘里找水喝所以也不至于饿着渴着。看来以后出门千万记得把鸽子窝门关住并固定好。
媳妇去洗漱了,我做了老家的粉汤一起吃过饭,边抽烟边浇过家里的花儿,坐在电脑前回忆这一天,两地奔波虽累,但有家、有亲人、有爱、有牵挂,在这些面前,一切疲惫、艰辛也就统统可以忽略不计了。
依然坦然
20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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